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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来爱去，虐身虐心，能写个好几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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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爱看言情小说的李芳岩目定口呆，扶着额头，啼笑皆非：“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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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笑得缓不过气来，她向李芳岩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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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归说笑，”她说，“我从来没觉得你把我当替身——可能一开始有一点移情作用吧，但除此之外，你一直将我们分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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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摸摸下巴：“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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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池小映之前笑得岔气，这时用手顺顺胸口，“你忘记了吗？在康复中心的小花园里，你曾经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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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李芳岩第一次向池小映倾诉自己心里的创伤，池小映低声地说：“你没能留住她，所以，你想要留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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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芳岩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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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曾经我想要尽我的努力留住你。后来我发现，你和慧思的选择不同。你不需要劝导和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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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和慧思是完全不同的人，她们做出完全不同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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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李芳岩从最一开始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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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这样说，麻醉医生也想起了曾经的这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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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一转手里的玻璃水杯，轻轻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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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听过一则寓言，”芳岩说，“讲的是芦苇与橡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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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想一想，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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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笑笑：“故事的大概意思，说的是：橡树高大挺拔，芦苇柔弱低矮；当猛烈的北风吹来，橡树被连根拔起，而芦苇柔韧，在风暴过去之后，重新地抬起头来。”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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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怔了一下，很快领悟了李芳岩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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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她说，“慧思医生是橡树，而我是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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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芳岩温声笑笑，“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人，有完全不同的追求，做出完全不同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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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医生这样说，有些微微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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