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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收紧，举起酒杯，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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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她喃喃地说，“‘有一颗我从小仰望的星星，悄悄殒落……表面上我还是完整那个我，可是身体里有个什么已经被刺破。’”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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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这样低低地念出歌词，似唱似诉，池小映无意识地用手轻轻地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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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麻醉医生只是低声地“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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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事情，”她笑，“我真不知道，它还有什么意义……噢，对了，世豪。还有世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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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医生似乎已经彻底醉了。她又一次地为自己斟满一杯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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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豪真的是个好人，”芳岩喃喃地，颠三倒四地说，“他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其实，我也真的努力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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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不知道“世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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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揪紧胸口的衣服，静静地听着芳岩发出一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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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那么努力了啊，”医生以手扶额，低低地笑出声音来，“我那么努力地，去投入一份正常的工作，经营一份正常的感情，想要过上一种所谓‘正常人’的生活；可还是不行。似乎做了医生，就连一份最普通的关系也维护不住……最后也是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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