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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家里被医死的孩子才17岁，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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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男声则“嗤”了一声：“红包没给到位呗，现在的医生哪个不是向钱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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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声沉默了一下，才不安地说：“要不，咱们再多给林医生包一个红包？也不知道上次那个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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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男声冷笑了一下：“别浪费钱了，诊断咱又看不懂，是死是活还不是他一句话。姓林的鼻孔里看人那个样子，搞不好最后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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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声说着，声音低了下去：“治不好病，孩子已经没爸爸了，家里可不能再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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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声赶紧说：“呸呸呸，不能说破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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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声渐行渐远，李芳岩在隐蔽处沉默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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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地想起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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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思受伤之后，行凶者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他说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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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妈妈了，”行凶者万念俱灰地说，“都是因为你们，我没有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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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芳岩看着那一对病患与家属远去的背影，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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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做椎管内麻醉的时候出了一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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