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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视线空茫，脸色发白，升起在半空中，陷入不敢回首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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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半空中低头看着另一个自己，那个李芳岩神情自若，她没有回答池小映的问题，而是平静而温和地说：“你能够拥有积极的心态，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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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着，医生撑着膝盖，缓缓地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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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一拍衣摆，重新推动轮椅，平静地向着住院楼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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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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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映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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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李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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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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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一下，池小映说：“这个问题可能有点冒昧，但我其实，真的很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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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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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这么关心我会不会想不开，去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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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问出来，康复花园里四下寂静。只有冷风拂动高大的松柏，针叶发出“娑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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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岩没有回答，池小映忽然从轮椅上半回转过头来，抬起眼睛，轻轻地看了医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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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小映说，“‘因为意外而觉得过往的一切热爱，努力与奋斗都成为了空谈，生活不再有意义’，这并不是我的创伤后应激反应，这是你的。李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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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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