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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月累地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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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医生，他们说血浆已经在往这边送，你……”护士长走过来，无意中为芳岩解了围，“啊，对不起，你在讲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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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世豪在电话的另一端听见护士的声音，空气中像是有什么魔咒被打破。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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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别耽误你手术。”周世豪说，“再见，芳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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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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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李芳岩慢慢地滑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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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手抱头，手指穿进头发里，揪紧，然后又无力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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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想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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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节省精力，专注在接下来紧急的手术上。她连发泄负面情绪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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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长看见麻醉医生明显的疲态，错误地判断了对方烦乱的原因：“不要担心，李医生，那些记者已经被保安们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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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一怔：“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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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护士长说着，顺手将手机上的新闻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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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看一看，标题都是一些哗众取宠的“震惊！《歌舞人生》热门选手池小映重症住院”，或者“突发！春天歌剧舞剧团首席池小映紧急送入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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