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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副作用，种种的风险，芳岩尽量简洁而详尽地将手术的前前后后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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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一场家属谈话下来，池妈妈一直对医院提出的治疗方案十分配合，面上显得十分镇定。芳岩略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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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明白了的话，”麻醉医生将圆珠笔递给池妈妈，“请在这里和这里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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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好，”池妈妈嘴上这样答道，握住笔，顿一顿，手指却突然之间筛糠一样地开始发起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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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岩心下恻然，可也只能沉默地看着那一支圆珠笔哆哆嗦嗦地，第三次下笔，才将发颤的“池春红”三个字签得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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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名字签下去的一刹那，声音洪亮的泼辣妇女忽然佝偻下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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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妈妈抖着身体，扶着医院的墙壁，慢慢地滑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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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岩赶紧过去搀扶她，靠近了才发现，池妈妈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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