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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您想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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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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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的话语声断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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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用你，提拔如你这般埋没于众人的可造之材，便是为了让你们成为最锋利的刀，替我荡平匪寇，代我清剿贪赃，为我震碎贪官污吏的胆魄，帮我刺破意图进犯我乾元大陆夷狄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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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云琛抬首看着她，苍老而深沉的双目中是十数年如一日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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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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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静默片晌，握紧了刀，“我不能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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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云琛毫不意外，“你既不杀我，今日来此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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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道：“我需要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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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已说过了我所求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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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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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云琛略垂下视线，替自己斟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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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家割据多年，乾元大陆早便该归于一统，洛奚优柔寡断，失了称帝之机，青冥楼的三权制衡也不过是自欺欺人。如今时局将乱，虎狼皆已蠢蠢欲动，图谋天下者已非我一人，那这坐稳山河的，为何不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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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话音沉然，“谋事者，当以正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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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云琛无动于衷，“道在人为，唯有我亲自走出的方为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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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便不怕即便您以如此手段得到天下也将受万民诟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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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百姓从来是最易煽动之辈，如此道理，你当比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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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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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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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蛊人，要想以此扫除其余世家也绝非易事，何况您如今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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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云琛笑了笑，“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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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尽没，头顶的桂花树洒下了蒙蒙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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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察觉到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坐在一旁的阿缨停下了手，有些不安地拉过身旁人衣角，轻轻唤了一声：“阿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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