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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真正的浩然刀究竟是何等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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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风的刀光快无形迹，发出一声燕鸣，扫去的长剑便在模糊残影中落了个空，只虚虚捕捉到了刀擦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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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燕返而至，消失的刀锋映着落霞重又出现于剑后，而后便是铮然剑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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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原望着琳琅碎裂的长剑，眼中却慢慢露出了一点释然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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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燕……原来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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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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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刃碎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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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折断了剑，方欲垂手收刀，而手握断剑之人却又蓦然欺近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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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蹙起眉，挑过刀锋便要打落刺来的断剑，可破碎的剑锋忽而朝外微微一偏，敛去了所有锋芒，本该退避于刀外的身躯随之直直迎来，不闪不避地迎着刀光将自己送入了落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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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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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的鲜血顺着刀身滑落，在地面溅出一朵明媚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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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然少顷，燕回抽出了刀，伸手扶过将要倒下的身躯，便在遍体鳞伤的人脸上见到了几乎从未有过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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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熔金，焚过重云的残霞宛若一把燃尽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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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原倒在灼灼余晖中，望着天边渐渐模糊的霞光，染了血色的嘴角轻动了动，几不可闻地落下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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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于归……远送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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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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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似大梦初醒，燕回瞳眸一缩，遽然收紧了手，苍白的面上流露出了鲜见的无措神色，无意识地紧抓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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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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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临溪灭门案后，她手伤初愈，自请调离帝临，楚不辞并未前来送她，却给她传了一封信，信中只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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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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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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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冷静沉着的人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脑海中是一片分崩离析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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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她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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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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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原呼吸渐弱，目光一点点变得涣散，仅存的意识凝聚起焦点，落在眼前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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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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