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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儿来。”她发现池柚还在使劲呼吸，皱起眉，“不要这样，像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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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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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马上停止，乖乖地爬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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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扶好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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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这椅子很结实，不需要我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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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可我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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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我举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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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洲固执地不肯和池柚有身体接触，仿佛这道坎在她们之间万分重要。这是她们相处的底线，是她们的师生关系的兜底保证，绝不可以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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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选择扶向了椅背，另一只手举着蜡烛继续向上抬，让这微弱可怜的光尽量笼向白炽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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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从仓库带了两把小螺丝刀出来，她先用其中一把，另一把没地方放，便随意擦了擦手柄张口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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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很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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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操作得很艰难。她个子本就不高，即便是踩在凳子上也还是需要踮着脚尖。那盏蜡烛最高只能举到她的胸口，需要修理的灯泡位置还是一片昏暗，加上蜡烛燃烧的烟气，熏得她眼睛又涩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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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暴雨如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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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湿木头味和苦茶叶味又浓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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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了，本就清冷的温度又降低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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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手里这盏烛火的原因，白鹭洲却感觉到了一股温暖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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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很快就发现，她感觉到的暖意并不来源于烛火。因为蜡烛被她举得很高，而那苗火焰的热气是向上走的，它只熏到了池柚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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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觉，自己感受到的温度，来源于池柚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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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为了尽量将蜡烛举得凑近灯泡，她已经和池柚离得这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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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还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碰触，但两个人之间的皮肤的最近距离，竟然只剩下两三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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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无限接近的两条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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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它们不会相交的，你也会极力控制它们不要相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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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近了，近到气氛开始变得有一点奇怪，头脑也开始似有若无地混乱，竟糊涂到害怕起这世上的数学会作假、真理会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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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出门时忘记穿上背带裤，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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