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感到非常讶异,可是我看见那双眼睛充满坚定的神情,不是我们说几句就能让他打退堂鼓的勇气与毅力。爸妈是同意了,我却非常不放心,因为我发现阿祐的病。
其实也不能算病,而是一种奇怪的心理问题,阿祐无法立即选择。也就是说,如果把牛奶、红茶与咖啡放在面前,他无法立刻选择想要的,他可以站在原地喃喃自语一个小时,甚至更久。我不敢明说,怕伤了阿祐的自尊心,总是默默的为他拿了瓶牛奶,说:「你需要牛奶,赶快跟我一样长高啊。」他会愣一下,撇撇嘴说我太坏了。
在阿祐确定志向的没多久,我也向他们说出我的志向,心理师。爸妈比当初听到阿祐的志向来得更诧异,因为我很爱玩,一直定不下心,却说要当心理师这种听上去跟医师相关的职业,被爸妈嘲笑了一番。
「爸、妈,你们怎么这样啊,我好不容易确定志向了,你们却这样笑我。」我不悦的瘪起嘴巴,看向阿祐:「阿祐,你看爸妈啦!」阿祐满脸无奈的耸耸肩,表示对两位大人没辙。
「真是太奇怪了,小祐当警察没什么话说,但你要当心理师?以你这种成绩能吗?」妈妈笑到都泛出泪光,她擦擦眼角的泪水,一脸鄙视的看着我。
「我可以的,哼,我一定要做给你们看!」
「好啊,就期待你了,小旭。」爸爸拍拍我的肩膀,虽然带着笑意,可我看见他眼中的信任。
或许爸妈都没想过,阿祐确实当上了警察,还是高阶警官,而我也当上了心理师,还为警察们破了许多案子;或许我和阿祐也没想过,这些梦想与欢笑,在一个月后,全部消失得一乾二净,连残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