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阿祐是即将升上国中的国小生,但那瞬间我看见他散发出的成熟感,那是我怎么学都无法学会的,因此更加好奇阿祐的过去以及在日本的生活。
我们移民的城市并不是像伦敦或爱丁堡那样有名的大城,而是canterbury(坎特伯里)小镇,那是基督教的圣城,也有世界着名的宗教建筑物。阿祐是基督教的,打从第一天看到他在睡前祷告时,就已经知道这件事。可是他没有习惯每个礼拜都去教堂,对阿祐来说,耶穌只是心灵上空虚的寄託,但也不过是偶尔罢了。
范禾清那傢伙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他住在我们家隔壁,当爸妈在忙搬家、我和阿祐站在一旁无聊的看着旁边的街景,阿清便走过来,似乎看见同样身为东方人的我们感到开心,兴奋的跑到我和阿祐面前说:「你们是从哪来的?」
「台湾,你也是吗?」我立刻就与阿清搭上线了,阿祐则是如往常一样沉默,阿清听到回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我也是啊,也太巧了吧。」
我们聊了许多,但我也感觉到阿清在避讳着某些话题,例如家庭或弟弟,对于弟弟的叙述只有淡淡的一句「我爱他」。阿祐站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晃着脑袋,最后阿清对我们挥挥手走进隔壁的房子。
「感觉是假话呢。」待阿清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后,左手边飘来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我疑惑的看着阿祐,他则是微微勾起嘴角,摇摇头:「没什么,当我没说。」说完,他转身走向爸妈。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发现阿祐超乎常人的敏感度以及观察力,那是之后身为心理师的我都无法到达的能力。
我问过爸爸,为何要离开台湾?爸爸欲言又止,最后勉勉强强挤出一句,「想为你们换个环境」。这不是答案,我也不是笨蛋,或许是我年纪太小,爸爸不愿意与我道出真实的答案,所以在往后的日子中,我一直用成绩、用各种方式证明,我不是小孩了,懂得负责、承担。
阿祐呢?阿祐的成绩本来就不差,在欧美这种着重身心发展的国家,似乎更能上手。有一天,他在餐桌上对我们说,他想要当警察的事情,我和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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