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在修葺护林房,护林房的西山墙上赫然写着“护林”二字,可见对护林育林的重视。再向前走,猛然看见乱石满地,竟以为没有路了!停下车来,转回身向两位护林员问询,才知道那还是路,而且还要再走上七个大拐弯,俗称十八盘的才能到。啊,原来,世上本有路,来的人少了,山里的石头便争相挤到路上,在默默等候、在依依陪伴、在痴痴守护着这条曾经让无数人洒过汗水的林间小路。
于是,我径直打开油门推着摩托车在乱石上跳跃前行,妻子跟在后边慢悠悠地踱着。经过大约150多米,路况好转,车退向一档,携妻开始在十八盘中盘旋缭绕。那绿色的风在耳际飘忽,又匆匆沁入心脾,透过枝叶间的缝隙看天上的云朵,真有点儿飘入云际的感觉。路两旁的刺槐逐渐多了起来,一棵棵高大挺拔,挤挤挨挨,不可计数。靠近路两旁的都倾着身子遮掩着山路,形成一道绿色长廊。长廊绿得可爱,嫩得耀眼,嫩叶间的花穗也很快要绽放了,想象着槐花的美丽和奇幻,顿觉精神好了不少。乘着扑面而来的山风,在摩托车不住的欢叫声中,我们登上了一个垭口。
垭口是这条山谷的分界线,也是分水岭,向北是8里,向南还有7里。北望,远眺江北石材基地,那被挖空的山躯在暮春阳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驼儿山如蠕行的老妪迈着沉重的步履缓缓而上。正在修建的222省道和日潍高速如两条绶带搭在街头大地上。垭口向西仰望则是巍峨秀丽的平垛山峰,山峰西侧,就是红色旅游胜地——李崮寨。山上长满了松树,松涛阵阵,把一股股淡淡的清香传入肺腑,渗向七窍,舒服极了。树林间绿草青青,憨厚的斑鸠在其间飞起飞落,一点儿也没有受惊的样子。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犬吠,在青山间回荡,我蓦地一惊:黑石崖快到了!
妻坚持在垭口附近采着山菜。我则独行向东攀援,在密密的松林间穿越,好一会儿,才费力折向东边山顶。山顶草层浑厚,新生的各种绿草、小花和去年的黄褐色枯草相衬,恰似一幅绝美的地毯铺压在山巅。我此时浩然而立,举目四望,则山河秀色霎时涌入眼底。“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云天之下,山不负我,试看今日之行,都在万顷碧波中······我不禁欣然地想起了杜子美的诗《望岳》。平垛山虽然未及泰山的高拔和气势,但他也独领一地风骚。立身其东,《望岳》的意境随松涛汹涌而来,下午5点的阳光描绘出的“阴、阳”景观更像一幅奇妙的山水画卷,古老的画家或皴或擦,或点或染,或明或暗,或浓或淡,把一层层青翠和嫩绿尽情渲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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