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疾步而入,脸色微微发白,拱手道:“殿下,有要事禀告。”
“你说。”
沈昊低声道:“今夜有人潜入我书舍,偷取了我与陆谨、刘寅往来文稿,且……其中一封草稿内容涉及对‘藏锋宴’的分析。”
朱标眸光微闪:“你是说,有人故意想借此栽赃你等,说你等意图揣摩太子心思,暗藏锋芒?”
沈昊咬牙点头:“是。我原以为三人各抒所感,聊作反思,却不料有人早有安排。”
朱标眯起眼:“你怀疑是谁?”
“钱文达。”沈昊道,“他向来排斥我们这些后起之秀,近日又屡次与书院老儒密议,极可能是他暗中鼓动人手行此之举。”
朱标起身,走到殿窗前,负手长叹:“这些人,看似无害,实则老谋深算。”
沈昊躬身:“殿下可要清理门户?”
“不急。”朱标眼神转冷,“钱文达之流,不过腐叶,我们需要的是一场东风。”
“东风?”
朱标回身,一字一句:“东风起时,自然吹落腐枝烂叶。”
他顿了顿,又道:“沈昊,你去传话陆谨、刘寅。明日我将在清和堂设‘读政之议’,邀请清流诸儒前来,我要他们当众答我一题——文臣立朝,先立何本?”
沈昊眼神一亮:“殿下妙计!此言一出,清流若不敢答,失清名;若妄自抨击,露狰狞。”
朱标缓缓点头:“此战不以兵戈为锋,而以言辞为刃。”
次日,清和堂之上,香炉轻烟袅袅,殿内坐满京中名士与内阁清要之臣。
朱标一袭素衣,坐于上首,神色平静,却自有一股威严。
“诸位。”他开口,
“我太子于政道之初,广纳群贤,求教于士,愿以百家之声佐国家大业。然近有传言,言我独断,恃权专擅。”
一阵低语。
朱标抬手,众声即止。
“今设一题。”他微笑道,“文臣立朝,立何为本?”
一时间,众儒面面相觑。
钱文达欲起,却又按下,眼中暗潮翻涌。
他本以为今日是批评太子的良机,哪知太子竟反客为主。
忽有一人站起,是一老儒,名韩敬之,历朝老臣,素有清誉。
“回殿下,此题虽浅,却暗藏深意。老夫愚见,文臣之本,立于忠。”
朱标微微一笑:“何谓忠?”
韩敬之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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