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朱标亦非浑然不觉。
于是,他每日亲临议礼堂,与学士生徒共议“朝会礼”、“册拜礼”、“宗庙礼”等等。
某日更提出一言:“礼者,非束人之绳,乃修身之镜。人可依礼改己,不可为礼所奴。”
一时之间,朝中学人纷纷撰文附议,言“太子之言,颇合新儒之旨”。
朱瀚看到这些议论,轻嗤一声:“新儒?这些人也配称‘新’?”
他却未多言,只暗中召人——
不日,一位名为陈宗的年轻士子,受朱瀚举荐,登上东宫议礼讲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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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年方三十,却曾留学于金陵三大书院之一的“玉麓书堂”,以“辩礼非礼”闻名,擅用新论解经,常常一言搅动旧学。
陈宗甫一登堂,便直言质问朱标:“太子以礼为镜,然镜必有形,礼之形在何?若无形之镜,何以照人?若形不正,照出的,不过是假影!”
堂中顿时鸦雀无声。
朱标并未恼怒,反而拱手为礼:“先生高论,愿闻其详。”
两人唇枪舌剑,一辩至夜。
朱瀚听闻陈宗言辞凌厉,亦未阻止,只笑道:“朱标若连这种嘴都堵不住,日后如何堵得住朝堂群雄?”
然而,真正的风暴,不在这场辩论之中。
风暴,从朱元璋一句话开始。
五月初七,朱元璋忽召东宫入内,未设仪仗,未摆座席,只一道短旨:“太子可愿出巡畿南?”
朱标一愣,立刻应道:“愿往。”
朱元璋盯着他,声音低沉:“此次非巡学,而是代朕巡民。”
朱标面色微变,低头沉声应诺。
消息传出,满朝哗然。
“太子代巡”?这可是实打实的“摄政前奏”。
朝臣纷纷私议,有忧心忡忡者,也有跃跃欲试者。
而朱瀚,在王府中听完这道旨意之后,静默良久。
石安子忍不住道:“王爷……皇上这是……”
朱瀚摆手,缓缓说道:“不是放权,是试胆。”
“朱元璋最信朱标,也最怕朱标。”
“他怕他温良到软,怕他柔弱到被人吃尽。”
“所以才给他个刀柄,让他去山野民间,真正接触‘人’——不是学子、不是书生,是百姓,是刁民,是老汉,是骂人的,是哭穷的,是偷税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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