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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愣了一下:“你要剑?”
“我读书,学理,讲政,皆是为御人;但天下多舌之辈,不畏理、不敬德,唯惧威。将来若我为储君而不佩剑,谁信我之威?”
“我想练剑,不为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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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眼中闪过一丝莫名情绪:“你要的,倒多。”
“我若不多求,将来如何多得?”
二人对望,风起,柳絮轻扬,仿若夜色前的静誓。
七日后,议贤堂设于太学东偏,名曰“问古堂”。
朱标亲往设仪,东宫学子、宫中内官,莫不侧目。
当天夜里,京师四方老儒纷纷议论,褚奇策惊讶:“太子当真来了。”
“来了。”李文中拢了拢衣袍,“而且没带一个讲官,只带了笔、纸、席。”
汤衡冷哼:“这孩子……倒比那位朱元璋更像个读书人。”
王府之中,石安子将此消息一一禀报。
朱瀚看着庭中一树新桃,喃喃低语:“一棵树终要开花,只愿果别太早结。”
他吩咐:“打点一批藏书、文轴,送至问古堂,不必署名。”
石安子道:“王爷,您也要送礼?”
“不是送礼,是送种子。”
宣德坊一隅,朱瀚静坐于灯下,一卷书横陈案上未翻,他指间却轻敲着玉石笔镇,目光落在窗外墨色天穹之上。
春风不歇,花信次第而来,但他眉宇间一丝淡淡阴影,似难散去。
“王爷,”石安子轻步进屋,“菜市口那边的铺子,有动静了。”
“哦?”朱瀚眸光一动。
“姓鲁的来了,是原先在五坊司做抄检的,后来犯过错,黯然离京,这回却重新现身,不见老友、不走亲戚,只在那铺子里转了一圈,连夜去了西什库。”
朱瀚放下笔镇,淡道:“五坊司的人……哪一个动,便是要有人动了。”
“是。”石安子顿了顿,“属下查过了,他在西什库见的是个药材铺子的掌柜,那掌柜早年是城南钱庄旧人,现归在杜家旗下。”
朱瀚沉吟片刻,缓缓起身,走至窗边,“杜世清还没死心?”
“看起来,他是另起炉灶了。”
朱瀚轻笑一声,声音冷淡如刀:“这人啊,越是以为自己还有牌,反而越死得快。”
他回身,衣袍微拂,“备马,去一趟菜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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