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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太子今日这般礼数周全?”
朱瀚挑眉笑道,“我还以为,你比试夺魁,春风得意,便要驾舟而去,不理老叔了。”
朱标面色未变,恭敬回道:“那一场,不足挂齿。王叔该知,我不过是借势之利。”
“借谁的势?”
“借王叔曾经一言,‘剥皮’。”
朱瀚一愣,随即一笑:“你倒记得清楚。”
朱标目光微沉,转身向亭中步去,声音却清晰:“那日我以为王叔是意在试我,后又想,是在护我。”
“如今想来,不止是试,也不止是护,而是敲打我这颗还未定的心。”
朱瀚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终归只是低低应了一声:“嗯。”
亭中早设茶案,两盏温茶仍有热气升腾。
朱标坐下,端起一盏递给朱瀚:“王叔,若是这天下可安定于我手,我愿先安你心。”
朱瀚接过茶,却并未喝,只轻声道:“这句话,你今日说得出,五年后,未必还能记得。”
“但记不得,也没关系,只要你在你的位置上,能让百姓记住你就行。”
朱标眼神一动,低声:“我欲设‘议贤堂’,不是为了扬名东宫,而是要立一风气——让天下知,大明储君,重学问、重识理、重实政,而非只藏身高阁,听风看雨。”
朱瀚轻轻点头:“那你打算请谁入?”
朱标缓缓吐出几个名字:“李文中、褚奇策、韩士昂……还有王御史之师,汤衡。”
朱瀚闻言轻笑:“倒也都是能人,不过这些人中,有人性子极执,遇事必辩,不肯俯首,你能扛得住?”
“若他们言你之非,当廷责你,你是接?还是驳?”
朱标毫不犹豫:“接。”
“若他们三日一议,两日一讥,说你不能,不足为君,你还接?”
朱标点头:“若我不能,那他们说的就对;若我能,那他们说的,我自会用事来驳回。议堂不是朝会,他们不是百官,我也不是朱元璋。我是太子,我能学,就该学。”
朱瀚望着他,忽然沉默片刻,缓缓抬手,抚了抚他的后背。
“标儿,你若早几年能说这话,我当真要以为你是老成世子投了胎。”
他笑,“也罢,这一步棋你想落,那就去落,别怕人议你,那是你该听的。”
朱标凝望王叔片刻,忽然道:“王叔,你何时教我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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