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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片的雾气散开，看见她长睫上悬挂的泪珠又一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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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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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霁，是雨雪停止，天空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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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李图南分了一半的灵魂力，有了点力气，她推开李图南，扭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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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图南擦了擦眼泪跟上她，“好听么？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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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的静默后，李图南以为她不会说话了却听她问，“我什么时候虐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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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图南愣了愣，挠了挠脸，“这地方啥都没有，你还不许我变小花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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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霁瞥了她一眼，“我不许你就不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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