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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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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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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图南停下脚步，她怔怔地看着对面一片漆黑，恍惚之间想起梦中掉入深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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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只拉着自己出深渊的手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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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图南慢慢回首，她的视线在接触到包裹着孟夏的光圈的最后一点微亮时，眼眸闪了闪，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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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她看见了孟夏将所有的美好的回忆都给了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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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再开一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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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那这个孤寂的空间里是不是以后都只有她一个人了？她要带着仅剩的噩梦般的回忆，在这里永生永世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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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酸涩感骤然从胸腔上涌至鼻尖，李图南扭身快步往回走，到最后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扑进那个光球中，拥抱着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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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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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沉静如死水的眼眸微漾了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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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人进来妄图改命，每到那些令人作呕剧情时，她舍不得那些孩子受苦，总会送走那些孩子，自己回去承担。每每难受到不行，肉肉都会在一旁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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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将人送走独自承受，她可以将美好记忆都送给别人，给自己留下所有痛苦的回忆。她对别人都算无私，却唯独对李图南，她自私的想留人在身边，不想放她走。她一直留着再开一次空间的机会，却一直没有为李图南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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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报复，也许是习惯了李图南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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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看了李图南的梦境后，她想，算了吧，李图南也没有错，别再互相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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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滚了滚喉咙，“不走，就再也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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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将拥抱着自己的李图南推开，却使不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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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李图南哽咽的声音自耳边炸开，“可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当我是受虐狂也好，当我是斯德哥摩尔症也好，我不想让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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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像被攫住了咽喉，发不出声音。她看见李图南身上散发出耀眼的光，笼罩上自己的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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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那个裂开的口子又一次合上，周身五彩的斑斓一点点褪尽，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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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李图南的声音，像包裹住自己的光芒一样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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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把记忆和孟夏的身份让给那个孩子了，我想给你重新起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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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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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淡下，她看见李图南布满泪痕的脸，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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