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战争已经结束了，所以没事的。”

弗朗西斯嘴角边浮现出一点坏笑，忍俊不禁地对着她眨了眨眼睛，“那么这位美丽的小姐，您愿意与我在这美妙的夜色中漫步城市间，踏上寻觅浪漫之旅，共度一段美好的时光么？”

“小贞德，你真无情。”弗朗西斯哑然，顿时一脸懊恼的样子，十分可怜地看着她。“哎呀，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哥哥我啊！”

“你太紧张了，贞德。”

被弗朗西斯一把捏住脸颊、制止住说话的贞德抿着嘴，气势汹汹地瞪着他，却不敢有大的反抗动作。

贞德要被他这副不正经的样子气得暴走了，她无语地瞪视着他。

这距离近得能清晰地听到彼此胸腔内的心跳声，猝不及防的贞德敏锐地察觉到男人身上传来的压抑，于是她只能不做反抗地任由对方抱住，手足无措地僵硬在原地。

贞德乖乖地呆在他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口中哼起故乡的民谣，声音像是哄孩子一样温柔而又轻缓。

“您……”少女窘迫地红了脸，她张口欲言，却被对方打断。

“不对哦，哥哥我啊，一直都在想，如果还能再次见到小贞德你，一定不能再让那为我付出一切，为我牺牲、为我流血的女孩在我面前受伤。”

她本该卸甲归田，过着比普通人更为幸福的生活。

“所以刚才就不自量力地冲出来了。”

“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面对着少女澄澈信赖的目光，弗朗西斯挫败地捂住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本该拥抱住她，不叫任何人将她夺走。

“我看到了，那天的弗朗西斯在哭。”

身躯有一瞬间猛地僵硬住，他未竟的话语一下子戛然而止。“啊啊，是吗？竟然让你见到了那么丢脸的我……”

“那不是您的错。”

尽管如此，无怨无悔的少女亲口对他诉说着她的所有心情。但那一种无法言明的复杂感觉却席卷了心灵，他心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淡淡的悲哀和恼怒。

“我那一刻在想，明明选择了让法/兰/西露出笑容的道路，为此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然而，我却还是让他伤心了，都是我的错……是我选择了命运。”昏黄的灯光照拂在少女柔软的金发上，折射出夺目的光晕，她再次轻声却格外郑重地又重复了一遍“那并不是您的错”。

“……”

——怎么敢忘记呢。

她存在过的痕迹在战火硝烟中完全消失殆尽，那一日的短暂记忆，却给他漫长的时间洪流中带来了刺骨的寒意，沉重到他几乎自虐一般时刻提醒着自己“曾有个女孩为了拯救你而身陷囹圄，最终却因为你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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