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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竹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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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岁傻眼：“祖母生日快到了，你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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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芳想扇她：“是我想走吗？人家赶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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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岁望着她倔强的表情，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等宁芳再次从仰光回来时，就不会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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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能预见母亲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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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话多的她，此时静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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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芳揉了揉她的脸，没头没尾说了句：“多看，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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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想了一整夜没合眼，今早去见靳月澜时，发现这个记忆中无所不能的老人、她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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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有岁月雕琢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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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夜应该也没睡好，眼睛泛红，早上出现在庭院时，打着盹儿，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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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没有血缘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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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忘记了荣华富贵的来处，母亲让她再走一遍来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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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岁对此事毫无实感，回到办公室时，神情呆怔，连邵蘅喊她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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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过神时，邵蘅已经走了，她桌上放着一杯便宜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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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说：“小邵辞职了欸，给我们所有人都买了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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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岁愣愣地问：“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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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辞职？邵蘅似乎很缺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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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副业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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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说：“对啊，我也没想到，好像说老家有助农企业的项目啥的，她被叫去做运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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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又靠近过来，小声说：“不敢相信，她把她奶奶带到洮州最好的养老院里了，一个星期去看一次，啧，看不出来，她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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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岁讷讷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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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她一声未吭，呆坐在工位上，模模糊糊有个念头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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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展览区多出来的几份藏品，付皎头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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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是聂蜚音送来的，那边是竹怀送来的，”付皎已经感到为难了，“展览那天你用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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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誉蓁观察了一会儿，“阿音这两件吧，看着好像原本就是一套的，竹怀送来的这些先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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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皎一想到靳竹怀的脸，后背寒凉，“那你好好跟她解释一下，我是真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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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誉蓁听她这么说，又不免想起陆文琦前两天说过的话，于是问道：“你为什么怕竹怀？她会为这件事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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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皎重重点头：“她当然不会当着你的面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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