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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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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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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扶光坐在那里，望着她——这个人的坐姿向来都很笔挺，脊背只有在累极了的时候才会稍微弯一点点，此时却倾斜了很多——是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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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有点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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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思绪还没有走完，话语就先一步突破了喉咙的防御，“因为你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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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扶光看起来简直不能更疑惑了，“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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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说起来实在是太难为情，可是不说的话，纪扶光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懂……花书雪在心里做了一番短暂的权衡，片刻后，她又把这些权衡全部扔掉，决定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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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委屈道：“我那么相信那些东西……那些谣言，还眉飞色舞地给你们讲。可你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还非要等我说完了才反驳，难道不是在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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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光，你什么都知道。可我只是普通人，没有你那么渊博。”花书雪继续说，声音愈发地低下去，“看我瞎讲的时候，你会觉得很可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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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以……我也不是生气。花书雪说完了，思想也通达了，她想：她不是生气，她只是自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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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份自卑以愤怒的方式展现出来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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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纪扶光只是指出了现实，并没有任何错；反倒是她她莫名其妙地生气，牵连了纪扶光，她应该怪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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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书雪逐渐将错误揽到自己身上，愈发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而纪扶光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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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对坐着沉默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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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扶光皱着眉，表情看起来更困惑了，沉默到最终，她只道：“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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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度疑惑的表情使花书雪也疑惑起来了——她实在不知道她说的这些究竟有什么难懂的，值得纪扶光疑惑到这个程度。难道，看她笑话对纪扶光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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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更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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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人，有什么还是要直接问……于是她问道：“那你说挺有意思的？难道不是看我像个小丑一样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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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问题，纪扶光终于恍然，“你说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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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个过于明显的表情变化，花书雪的羞愤突然散去一点，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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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见面的时候，纪扶光很会演，小绿茶一个；了解以后她才发现，刨去演的部分，这人其实是个纯面瘫，没什么情绪，但也没什么人性。与其说是个人，倒不如说是个活体兵器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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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现在——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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