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防的是他在建康还有同伙,受人指点才来他府上谋的差事。
刘隗神色无奈:“我是在长街插标披榜被你爹买回来的,你问我?”
“我并非潜在你府上当细作,当时只想讨口饭吃。”
易禾面上不信:“你一个胡人模样,是如何说服我爹买你的?”
“简单,我说我功夫好,随侍家人可保平安。”
顿了顿又道:“有没有可能正因为我是胡人,所以你爹才不防备的?”
易禾蹙眉沉思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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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时常有贱籍的胡人卖身,通常他们反而比本地人更忠心侍主。
因为担心再被卖掉。
所以这个说法,经得起推敲。
易禾轻咳了一声:“第二个问题,你是何时发现我的身份的?”
刘隗撩了眼皮看她一眼。
“第一天啊。”
“第一天?”
“没错,我跟你爹回来的路上,他反复叮嘱我,只需要我出行随侍,一切近身的事都不必做,卧房更不可靠近。”
“可我到了府上才发现,你身旁没有侍女。”
“男女都不便贴身侍奉的人,不就是女扮男,难不成还能男扮女?”
“原来如此……”
易禾听完略松了口气。
她本以为是行止暴露了身份,原来只是他自己的推测,那便无妨了。
“再有后来一日,你的远游冠被树枝子刮落地上,我见你神色惊惶,当即环顾四周,见无人留意才匆忙跑去房里。”
“若是寻常男子,冠掉了再戴上便是,何至于那般慌张?”
易禾听完,不冷不淡地点了个头。
“知道了。”
“那你给我松绑……”
他刚说了这话,石赟就来回说,刘隗使人送的东西到了。
易禾命他给刘隗松了绑。
他刚一挣开绳索就开口:“公子,我这番再回北地,怕是数年不得见,我也有个问题想问公子。”
“问。”
“若再见时,你能不能原谅我过去做的荒唐事?”
易禾鲜少用了温和语气:“我只后悔……”
“当初扎在你胸前的那一刀不够用力。”
说罢朝石赟点了点下巴,石赟会意,连推带搡将他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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