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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嘴里能说出“贵不可言”这样的判句，当然令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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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傒却哼笑一声，似乎并无波澜，道：“诚如东郭先生所言，傒不敢忘也。”他挥了挥手，不愿多言，对左右道：“送二位先生好生歇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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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东郭父子消失在门外，高傒面上的笑容还在，但他扫了一眼愣在一旁的儿子和女儿，说出的话却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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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刚听见他的话了吗？他说……‘又一个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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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封有点不明所以，“是，听到了，父亲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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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傒道：“月相之辞，有‘又一个’，那必然就有‘第一个’。封儿，你将相师父子留在府中一日，差人问他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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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若不愿说，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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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傒的语气轻描淡写：“若一日后还问不出什么，除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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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封愣了半晌，才应声道：“唯。儿子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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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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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的后院，有一处专用于惩处下人的屋子，位置很隐蔽，东郭父子当夜就被带进这件阴暗狭小的屋子里，一番严刑拷打，直打的皮开肉绽，不过几个时辰，那小东郭就先受不住了，一五一十的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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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的始终咬牙硬挺着，似乎是早已预料到了事情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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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在儿子招供的一刻幽幽出声：“辰为青龙，巳为腾蛇，早前被蛇咬时，便是祸事的应兆！我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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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小东郭眼中流下血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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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郭道：“平日叫你寡言，你不听，非出去显摆，这回长记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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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封在门外侧耳听着，听到这里，忍不住踢门进去，一身凶煞气，早不复白日时恭恭谨谨的模样，喝道：“什么青龙腾蛇的？老先生最好话说清楚些，免得更受皮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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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东郭先生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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