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阶夜色

入夜，沉月溪洗漱好，握着微湿的头发进屋，便见沉白依一个人站在剑架旁，盯着架上旻昱发怔。

似是感应到前主人的气息，旻昱身上发出淡淡的白光。

直到身后响起话声，沉白依才回神发觉沉月溪。沉白依依依收回手，道：“现在，你才是它的主人。”

“我已经不能用剑，”如此沉重的话语，沉白依的吐词语调都很平淡，微笑挂在脸上，“旻昱跟着你，很好。”

好什么好！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 d u6 c o

依然浅笑的沉白依坐在树下石凳上，仰头望着小自己六岁的沉月溪，“你的剑，才用得好。”

大家常说木永思是不世的天才，其实沉月溪也不遑多让。她刚上山时，未曾修炼，就可以御金控剑。及她下山，已经可以飞剑六十四，操纵自如。

沉白依曾经嫉恨过沉月溪。

沉白依满心悔怆，低头垂眸，“月溪，我对不起你。”

沉月溪心中酸涩，贴着沉白依坐下，搂住沉白依的胳膊，头靠在她肩上，“师姐，我们之间，不必言这些。师姐待我那么好，教我练剑，教我读书……”

“天阶夜色凉如水……”沉月溪回忆起那时的山月繁星，和现在的一般无二，“坐看牵牛织女星。”

沉月溪挑眉，拉长了声音，“我们这不就是‘坐看’吗。”

西侧，走廊梁柱后，莫雨声远远观望着月、白二人，也不自觉浮起了笑容。

这样，真好。

按理说，叶轻舟叫沉月溪一声师父，莫雨声自也当得起他一句师伯。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莫雨声总觉得，这个少年人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叶公子好像很感兴趣我的剑？”莫雨声抬手举剑，论而道之，“此剑名地坼，天剑双剑之地剑，乃家师所赠。与旻昱一样，是庐山仙师锻造。用的是天外陨石。”

剑成双，和人有什么关系。

莫雨声：……

不是说好的，今晚他俩睡一个屋吗？

【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