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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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驱马靠近，玄铁重铠随着动作发出闷雷般的响动，手中玄武锏上的纹路还沾着此前与李存孝血拼时溅上的泥浆，在晨光中泛着暗红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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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轻轻颔首，纯钧剑穗上的明珠随着动作轻晃，折射出细碎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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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轻笑出声，惊得胯下玄螭马打了个响鼻——这匹宝马是孟章上月暗中送到横州的西域良驹，通体漆黑如墨，唯有四蹄凝雪，此刻踏在满地碎瓦间，倒像是踩着片片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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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可闻到焦土里的血腥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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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头唤道，身侧那抹红衣身后的绯红披风扫过马鞍上挂着的朱雀焚天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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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赐的龙涎香混着太仆寺卿的竹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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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将驱马并辔而行，火红战袍与苏夜的玄色大氅交缠如血色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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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章倒是体贴，连窖藏百年的佳酿都给您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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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拂过腰间绯玉箫，箫管上暗纹流转，竟是用前朝大内的暖玉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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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闻言笑意愈深，目光扫过城门洞中垂落的半幅旌旗，那旗面本该绣着大乾皇家徽章，此刻却只剩半截焦黑的布条在风中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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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章连宫门前的石狮子都砸得讲究——东边那只缺了左耳，西边那只裂了右目，可不正应了'盲龙失聪'的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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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扬鞭虚指，对着身边的玄武与朱雀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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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如今身为大乾皇朝数百年皇都的乾都即将落入自己的手中，一直压抑了数年，辛辛苦苦伪装成大乾忠臣的苏夜终于稍微露出了一抹属于自己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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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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