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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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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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码头发现这个，里头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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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冉闵策马而来，双刃矛上挑着个黄巾军遗落的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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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着半块虎符，与您腰间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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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压低声音，指了指卫青腰间的半块青铜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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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按住腰间虎符，触手温润的青铜纹路让他心头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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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明白孟章为何要烧毁官邸——那些藏在密室的地契、藏在夹墙的账册、藏在祖坟下的金砖，此刻都成了飞灰，而活着的证人，正被羽林军“请”进驿馆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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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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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起，乾都九门由羽林军接管。凡有闹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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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翻身上马，晨光为他身旁的羽林骑镀上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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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请他们去太尉府废墟上，给他们讲讲什么是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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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过腰间虎符，忽然轻笑，马鞭扬起的刹那，卫青最后望了眼皇宫飞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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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乾都城头的旌旗早已褪成焦黑残片，此时乾都外，苏夜勒住胯下的一匹潞州玄螭马，望着这座浸透四百年风华的皇都，鼻尖萦绕着烟尘与焦糊味交织的怪诞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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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数万横州军铁甲凝霜，剩余的其余的十余万顾长卿留下来的乾军默然无语，数万赤甲军朱缨如血，被黄巾军打残的银甲骑兵武雄左右二卫正默默整饬着残破的铠甲，重岩卫的重盾上还嵌着半截断箭——这支杂糅了顾长卿遗部与横州精锐的大军，此刻倒像条斑斓的毒龙，盘踞在乾都斑驳的城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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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卫帅已在乾天门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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