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李止然也从这个一触即分的亲吻中回过了神。他脸色苍白，因为使不上劲，只能任由程岚抓着他。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可程岚说不出口，明明是他先划清界限的，明明是他说了伤人的话，他才是应该祈求原谅的那个人。

“我不要。”程岚咬了咬牙，“我为什么要怪你，你开小号捧谁是你的事，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我有什么权利去管你的事。”

“前辈……”

他用一副毫无牵挂的姿态说出这种话，程岚立刻就炸毛了，“你在说什么！你不要乱说了前辈，片子都还没剪完，要是拿了奖你还要去领奖，你还没有看过我们一起演的电影，我说过要请你看的，我……”

“我有点累了，小岚。”

程岚推开门，刚一抬头，看见来人又愣在了原地。

程岚回过神，“去天台吗？”

“这次谢谢你。”程岚对他说：“之前孟溪说我没有你什么都做不了，我觉得他说的对。”

程岚又道：“柳教授是李止然的心理医生，你知道吗？”

程岚笑了笑，“那真是好巧，就好像我们本来就认识一样。”

程岚露出被拆穿的尴尬表情，半晌才道：“你还好吗？”

得知李止然自杀的消息，冯宁承的脑海中甚至闪过了相同的念头，如果他也去死的话，程岚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的。程岚就是这样心软的人，哪怕恨他恨得要死，却还是不能眼睁睁地看他伤害自己。

瘦了，看不见从前明媚的样子，眼袋青黑，像是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程岚果然松了口气，笑意也多了几分开朗，“那就好。”

其实程岚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但他不敢告诉程岚，这已经变成他生活的一部分，如同呼吸一样重要，他需要程岚，需要假装程岚还在他身边。

冯宁承很想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就回到我身边，那就继续爱我，不要离开我。

程岚想了想，“等到前辈出院，可以吗？”

“……谢谢。”程岚看着他放在口袋里的那只手，突然道：“要抽烟吗？”

这个场景又和两人第一次分手时的情况重合了。二十岁的冯宁承尚且能够在程岚面前维持镇定，那时的他一心只想报复，他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再去向程岚解释。虽然他选错了路，可程岚也在等他。

他想要的已经全部拿到，新仇旧恨一笔了结。他把冯氏上下搅得天翻地覆，让冯庆云在病床上仍在咒骂他们母子，后悔当初的引狼入室，要让他不得好死。冯宁承应该是满足的，这和他计划中的一模一样，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冯宁承隐隐意识到，他和程岚这辈子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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