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第409章 【纪夫人秦文焘芰臣 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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芰臣转过头来时，她又赶紧闭上眼装作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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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曲子结束了，纪雪莲才偷偷睁开眼。谁知正巧对上芰臣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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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贵人醒了。”芰臣规矩地抽回手，穿上衣裳，“奴去替您端醒酒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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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雪莲没有拦他。自己趁着酒醉做荒唐事，人家不知如何应对，让他去问问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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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芰臣端着一碗醒酒汤回到屋内，又去打了一盆热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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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替贵人擦擦吧。”他垂着头跪在床榻旁，拧干丝帕就要掀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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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纪雪莲害羞了，她一把抓过丝帕，别过头说：“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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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太大，掩在胸口的衾被滑落，露出一览无余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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芰臣又慌又乱，腾地站起来，却又不小心带翻了一旁的铜盆。铜盆又碰到了床边的小几。小几上的醒酒汤在琉璃盏中晃了晃，桃红的汤汁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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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伸出手稳住琉璃盏，脚又踩到那盆弄翻的水，人未站稳，朝着纪雪莲那边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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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堪堪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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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得，想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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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句抱歉，又不方便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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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纪雪莲被他的下巴撞得生疼，轻呼一声：“你撞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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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一冒出来，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说得如此含羞带怯，娇声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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芰臣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抓起衾被慌乱地替她盖在身上。又扑通一声跪在榻边：“奴冒犯了女贵人，还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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