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第409章 【纪夫人秦文焘芰臣 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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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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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之后，纪夫人睡得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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芰臣没有经验，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做些什么。只愣愣地由着纪夫人枕着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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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倌们私底下也聊过好些故事。例如上一个伺候女贵人的小倌如柏，被女贵人带走了，再也没见到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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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早已死了，又或者飞黄腾达做了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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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是再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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芰臣进九春楼时，吴掌柜也没教过他，这个时候，是要拉着贵人给自己一条出路，还是求她多给些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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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事上，向来女子吃亏多一些，再说女贵人丰姿绰约，又不是人老珠黄，芰臣回想着方才那颠鸾倒凤的情景，耳根子又热起来，倒像是他占了她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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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雪莲像是正做着什么美梦，翻了个身，滑腻腻的手臂钻过来，将他腰环住，头蹭了蹭他的脖子，吓得芰臣僵直身子不敢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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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了多久，九春楼里的喧嚣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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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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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舒栾的新曲《洗千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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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尽铅华，返璞归真，方知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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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琴音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却又含情欲泣，空灵哀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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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雪莲幽幽醒来，看着他僵硬的身子，一动不动的模样，不由地起了逗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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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着他的脖子，又长又缓地吹一口气。果然他脖子上的鸡皮疙瘩就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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