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于我不告而别数十年,恍惚一转摇身一变成了那天罡音绕梁,一下子成了阁内上下所有人的顶头上司,了不得也不容易。”
“回想那段阁中人都对此怕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光景,再想想现在昭然若揭的模样,也不免得令人生笑。”
“做娘的没什么本事,在这圈子里跳了又跳,励精图治,一辈子也没跳出这个圈,青衡若泉下有知,怕也会笑话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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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瑾心转身,看向神白须,刚刚介于梁且知在,没能好好打量这位西方有史以来最穷凶极恶的罪犯,而现在一看,频频点头。
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先生可真是个大木头,眼下如此明显的暧昧都看不出来?”
神白须只是微微苦笑,深呼一口气。
“委身于暗,何以见光?”
梁瑾心闻言,白了神白须一眼。
“女孩子哪里会在乎什么配与不配,只有负与不负,先生光顾眼前,情丝万缕缠,岂不闻春宵一刻解千愁?”
梁瑾心坏笑道。
神白须眉头一挑,一个头两个大。
“这句话是这么个说法吗?”
“只在乎自己,是会伤到身边的人的心的哦。”
神白须听了,只是笑笑,他同样上前,同梁瑾心比肩,向下望去,层层阶梯,循序渐进,远处,万家灯火,炊烟袅袅,微风拂拂。
“说什么喜欢,爱,我这种人,哪里懂那些东西。”
“不过是读过几本好书,上过几年大学,看过些红尘烟火,不知胭脂水粉,不识风花雪月,不明溺水三千,听不见也看不清。”
“自古近水楼台先得月,殊不知水中明月虚虚实实。”
“可,高空明月,岂能捞之?不过碎碎圆圆,有心难开。”
眼下再去看神白须,好似捉摸不定,捕风捉影,好像雾一样。
“先生倒是会讲谜语,说来说去,还不是看不上我家登云?您这样优秀的人,身边指不定多少漂亮姑娘。”
“不是,哪有您这么强买强卖的?着急抱孙子啊?”
憋不住的神白须终于摊牌,梁瑾心闻言捧腹大笑,花枝乱颤。
“先生这么不禁逗啊。”
“也是,兵戈铁马大丈夫,横刀立马将军胆,听不得这些胭脂水粉,看不得这些水戏鸳鸯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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