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植闻此制令,遂稍稍上前,神色间透着恭敬,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谦逊,婉言推辞道:“司徒臣植承蒙陛下厚爱,得以获此任命为宾,实乃陛下隆恩浩荡,臣感激涕零。
然臣自知才疏学浅,于诸多学识、德行之处尚显不足,面对这般重任,实是愧不敢当啊。”
此一番推辞之举,绝非卢植故意佯装谦虚、惺惺作态,实乃遵循着由来已久、约定俗成的礼节规范。
在这般场合下,被指定的宾依惯例皆需先行婉言推辞,言辞客气有加,表明自己不敢担当此等重任,而后有待国君再次重申这一决定,方可正式领命受命。
或许,在当今天子刘辩眼中,这便是儒士礼节中略显矫揉造作、虚伪不实之处。
这些儒士们分明心中渴盼这份殊荣,却偏要装模作样地谦虚一番,摆出一副
“我本无意求取,是你执意要给,我才勉为其难接受”
的姿态。
若是刘辩不任命他为宾,依照过往情形,恐怕卢植便会视作遭受了侮辱,说不定便要作势辞官归隐,以表自身的清高与满腹的不满了。
不知为何,卢植脑海中竟突然闪过这般念头,原本熟稔于心、理所当然的礼节流程,此刻践行起来,他却莫名地感到有些微微的脸红,心中泛起一丝别样的情绪,或是那天刘辩和他之间的辩论。
“太平时节屎上雕花,乱世之中屁用没有。”
便是当时刘辩的愤愤之语。
而此时在殿中的刘辩,脸上已然露出了舒展的笑容。
他望着卢植推辞的模样,心中暗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