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阿云。”

那道在他梦里出现过的身影径直走到他面前，呼吸之间，吐出了轻柔的雾气，模糊了他的容貌。

白玦伸出手指，轻轻抚走云无渡脸颊沾染的一片雪花。

“我回来了，阿云。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心驰神往，望之久矣？”

可面对他的质问，云无渡却心慌起来，结结巴巴，忍不住往后退步想拉开距离，他们离得那么近，显得他的心跳声如此喧嚣，如此嘈杂。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阿云，为什么躲开我？”

白玦慢慢欺身压上来，垂着眼睫，鸦羽般浓密的眼睫缀满了雪花，一眨，满天雪花噗嗤嗤落下来。

“阿云。你不说话了吗？怎么我回来之后，你反而不和我讲话了？”

白玦：“为什么不看我呢？是那首诗吗？近乡情更怯，不肯见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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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渡抓紧了身下的枯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白玦，看着他墨色眼瞳里自己的倒影，树杈坠着的积雪扑凌凌抖落，犹如雪地里萌生的花芽，也像雪鸟啄食的动静。

“阿开，你是在……等我的吻吗？”

白玦勾起笑，喟叹了一声：“阿开，好可爱……”

白玦慢慢收紧他的怀抱，箍着云无渡的腰，一点点揉进自己怀里，埋在他滚烫的脖颈里，慢慢呼吸，品味着云无渡身上的气味，低声道：“阿开，抱紧我……”

恍惚间，似乎阿瑾真的回到他身边。

白玦偏过头，温热潮湿的气息喷在云无渡脸颊上。

“够了。”云无渡出声制止。

云无渡的嗓子紧绷着：“别得寸进尺。”

云无渡隐忍地说：“够了，别用这张脸做这种事情。”

云无渡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他双唇微动：“我去陪你，不好吗？”

“玉无影。”

“别再用他的脸了。”

“……”白玦的五官一刹那间猛地扭曲，牙齿咬出了可怕的声响，但他很快垂下眼，温驯道，“谨遵教诲。以后，我只用玉无影的皮来和你见面。”

仉端安顿好母亲之后，便朝京都去了，城门紧闭，塔楼上有士兵守城。

一入城，他就骇得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场景仿佛梦境一般，仉端从未见过京都如此萧条，要知道，曾经的帝都，可是有着“彻夜不眠鱼龙舞，丝竹管乐醉生死。王侯将相相推盏，金银珠宝烂如土。”的繁华糜烂。

仉端拐过街角，进入了原来繁华的东大区，那些王侯将相的府邸大都建在此处。

一个人倒在街上，身后开着一扇门，雪花积压在他身上，像一层厚厚毛毡。

对方还活着，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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