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地的官员共一十三人，迁怒怡红院旧人及一众胡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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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要到春日了，怎么半丝春意也没有。”黎春来手指上沾了酒水，抬手遮住颤抖的眼睑，“我原以为我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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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仅于此程度而已，便剜骨剔肉，再难忘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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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善看着他，望着他，一言不发和他一起喝完一整坛酒。酒坛见底，他送黎春来出宫，一路从元宁殿送到宫门口。短短长长一段路，这个未来的股肱之臣已经收敛所有脆弱，他蓝衫立在细雨中，背脊直立，身形瘦削单薄。在踏出宫门那一刻，听见背后有人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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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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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善从宫人高高撑起的伞下跑出来，他脚踩在地上溅起水花，喘息着停在他面前。黎春来倾斜了伞面，柔和了神色正要问他，忽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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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善伸手，重重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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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细雨树莺鸟，别样春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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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春来另一只手停在半空，迟疑片刻，落下来拍了拍他的肩，低声：“酒很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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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善退开一步，他又像个真正操心的兄长那样，将朝中诸事掰开了揉碎了再不厌其烦地讲一遍：“殿下与太后关系并不好，宋凭一事太后势必百般刁难，官员行贿之事势如拔节，此时非最好时机……宋凭纨绔非良人，殷明苏正值适龄又是独女，殷长川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借宋家为跳板向殿下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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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关系不好？”谈善抓住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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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王上是宋太后次子，不受喜爱，宋太后偏宠长子旭，欲倾举族之力扶之，为此不惜将次子流放掇山。四根肋骨掇山塔流放之仇含血带伤，母子二人势如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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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子出生后矛盾越发激化，卫妃身故，太后想抚养这个孩子借以把持朝政，未果。”黎春来细细给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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