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思索，有条不紊道：“武安侯世子之死对太子的打击非同小可，再加上他患有头疾，发作时整个人就会性情大变。当悲痛、愤怒、怨恨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失去理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太子当然知道不能那么做，但他还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他需要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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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雾大致听明白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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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叹了口气，唏嘘道：“太子难当啊，必须时时刻刻谨言慎行，但凡有一点行差踏错，就会有许多人豺狼虎豹似的扑上去，攻击他，撕扯他，试图把他从高位上拽下来。换做是我，恐怕早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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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雾觉得这话似乎不太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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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伸手碰了下神思恍惚的扶桑：“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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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怔然回神，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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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道：“我记得你哥哥是在东宫当差，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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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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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道：“太子被头疾折磨得日渐暴躁，今天杀宫女，明天就能杀太监，生杀予夺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的事。既开了这个头，东宫往后怕是难有宁日，那些眼明心亮的已经开始另谋出路了，你哥哥也要早作打算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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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道：“还有你，若是太子再找你按摩，一定要万分小心，免得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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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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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目中温润如玉、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如今却成了别人谈之色变的暴戾恣睢之徒，这实在是……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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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雾天真道：“扶桑哥哥有爹娘庇护，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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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垂眸遮住悻悻之色：“无论如何，还是谨慎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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