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默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发出声音：“你们……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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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听谁说吗？昨夜都传遍了。”春宴道，“也就是你独门独院地住着，也不和外人来往，才消息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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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和飞雾都住在皇宫西侧的西连房里，上百间房屋紧密相连，清一色都是大通铺，每间可住三到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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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半数的太监宫女都聚居在那里，闲言碎语一传十、十传百，各宫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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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原委吗？”扶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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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个宫女是别人安插在东宫的眼线，往外传递消息时露了马脚，被带到太子跟前审问。”春宴道，“这宫女也是忠心耿耿，死活不肯交代幕后主使是谁，太子一怒之下，亲手掐断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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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心绪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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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死的只是个卑贱的宫女，即使她做了错事，他却不能轻飘飘地认为她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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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杀人者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即使他偷偷仰慕了太子十年之久，他也无法违心地说服自己：太子的所作所为是完全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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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为何要自己动手？”飞雾问出了扶桑的疑惑，“这不是平白落人口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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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可不是‘落人口实’那么简单。”春宴低声道，“常言道：立身必先立德，无德无以立身。太子是国之储君，纵使学富五车也不够，他必须品学兼优、德才兼备才行。太子亲手杀人，哪怕说破天去，这也是板上钉钉的失德行径，不止朝堂上那些言官要对他口诛笔伐，还有那些觊觎太子之位的野心家们更不会放过他。你们等着瞧吧，这件事绝不会轻易翻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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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番长篇大论，飞雾更疑惑了：“你都明白的道理，太子不可能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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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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