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

头，“我也是这样想，那几个小丫头也怪柔弱的，也可怜，过了病去，她们爹娘也心疼。”

一时顾妈妈由人堆里挤出来劝，“老太太先到后头屋里坐一会，大夫且得诊断一会呢，站在这里天又热，别把老太太晒得中暑了。”

恰巧翠华此刻赶来，在门口听见，搭着腔走进去，“我看大约是前两日新进来那丫头带来的，她一来，仙哥就得了痘疹，不然哪会这么巧？”

玉漏疑惑道：“那日牙婆领着她进来，是我亲自看过的，她身上干干净净，没见有什么病灾，想来不会是她。”

老太太听她说得有理 ，扭头望着丁柔，“你去门口告诉一声，把那个叫四兰的丫头先提出来锁进柴房里，等回头仙哥的病好了，我再问她。”

那何太医一面答应着一面踅入暖阁，向老太太打拱，“老太太放心，小公子得是水痘，没有天花那样险，恐是奶母年轻认错了。我们二人暂且先斟酌了一副药，按时辰喂给小公子吃下，先退他的热。想必熬过这半个来月，水痘能消就不妨碍了。只是

众人稍微松了口气，唯独翠华反而提起口气来，千算万算，竟没算到凤家那小少爷得的不是天花！好在这水痘也是能要人命的，她仍抱着期望，仙哥年幼，未必挺得过去。

玉漏一面答应着一面送老太太出去，连翠华也一并送了出来。

玉漏满口应着谢着，可心里急得一句没听进去。掉身进院厚，又到那西屋那门前站着看。倏地听见仙哥哭起来，像支利箭，直插在她心上。她愈发焦急难安，攥紧了扇子，一横心就要走进去。

玉漏眼睛里泪花一闪，打定了主意，“我是他亲娘，难道连我也害怕躲开？”

进去便将两扇门阖上了，玉漏在外面拍门，急出些哭腔，“你这个人！不许我进你自己又进，你要是染了病，不是一样过给我么？”

随她如何再敲门也不理，踅进罩屏来，奶母和丫头都让开叫他瞧。只见仙哥睡在襁褓上，襁褓铺在床上，雪白的脸上冒着几个痘，兴许是痒，他一面哭，一面挥着手向空中乱抓。

石妈妈抹着眼泪道：“这会还比早上好些了，太医叫用凉水沾湿了帕子揩他的手心。”

有丫头转头去将药膏取了来递给奶母，奶母弯着腰在跟前搽。池镜望着那丫头，是小时候患过痘疹的人。他看见她有些看见希望似的，因问她：“你是几时生的痘疹？”

池镜听她说话说得好，勉强笑了笑，“回头他好了，我要重重赏你。”又睃了众人一眼，“你们也都有赏。”

绕到里头正屋门前，没准备进去。谁知玉漏不管不顾，一径走出来强拉他进屋。他要挣也没用力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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