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看见她在妆台前,把嘴上绯红的胭脂搽干净,依旧抹素日一点桃粉的胭脂。
玉漏也不知道因何,忽然失去了一份攀比之心,变得格外平静,“一会吃饭,抹得太红掉得斑驳了反而不好看。”
“她抹她的,我抹我的,怎么扯到她?”玉漏搦腰转过来,微笑着看他。
“本来有点的,现下又没有了。”
她抿着唇微笑,怎么和他说得清,也就才刚那一段小小的暗波,她已经预想过了他和素琼再续前缘的过程。其实从小到大,就在心里预想了无数遍丈夫背叛,即便果有其事,也早伤心得麻木了。何况眼下根本什么也没发生。
池镜一刹那就理解了,一点泄气,一点无奈,又有点高兴。一时百感交集,笑着倒在铺上,慵懒的声音传出来,“你不是不信我,是根本不信什么夫妻之情。”
“所以我往后不论怎样出格,都在你的预料之中,你也不会很恨我。”
的手上,轻声道:“有的人天生爱就这么点,恨也就这么点。”
“我生来就这点感情,也都给了你了。”
玉漏扭脸望着他,笑了,抬手蹭着,装作很嫌弃,“咦,都是唾沫星子。”
玉漏对着他又搡又打,“大白天的,能不能不要讲这些没廉耻的话!”
素琼在他们正屋里自与小芙奶奶玉漏两个谈天,一双眼睛却禁不住时不时地往窗外溜,凑巧西厢小书房的窗户也是开着的,可以看见池镜同松二爷在那里鉴赏几件古董。不由自主地 ,话就从嘴边漏出来,“原来镜哥哥还懂古玩字画。”
玉漏不大懂这些,不过想起金铃嫁妆里的古玩都是池镜置办的,兴许他是真懂得不少。倒知道他最喜字画,她道:“他那间外书房里的确挂着许多古今名家真迹,不过我也少到那里去,由他摆弄吧。”
提起那柄扇子素琼还有些生气,当着玉漏的面 ,不好表露,只淡淡笑了过去,“是有这回事。”
玉漏也想起来,为表示全不介意素琼和池镜从前的事,刻意提出来说一说,“是京城的鲍家小姐,他也是粗心,没留意到扇柄上刻著名字,说是那位鲍小姐的兄长送给他的。”
此刻素琼也想到这点,不可置信地朝那边窗户望,只见池镜拿着柄放大镜对着手上的一枚印章细看,分外仔细,仿佛听见他在和松二爷说上头哪里有一条细细的裂纹,“有这条裂纹,倒恰是真品了。”
他指给他看,简直明察秋毫。
她只好安慰自己,池镜天生就是这样一个人,对谁都是一样,不是单针对她。所以有意试探玉漏,“镜哥哥成亲后还是这样马虎?大概也没少惹你生气。”
不过为给素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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