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

头一热 ，忙端直了腰，“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玉漏分辨说：“他那是为赶上仙哥的满月酒。”

玉漏仍坚持道：“我们才没那么好，动不动就吵架。”

“只怕你们是越吵越亲，才来说我们。我们不是那样。”

玉漏尴尬着，没好说什么，恰逢看见秋五太太走出来，蛇头鼠眼地在人堆里找她。她藉故抽身过去，拉着她娘避到西边廊角说话。

小芙奶奶道：“她怎么自己一个钱不带？”

“镜三爷替三奶奶想得周到，就这样三奶奶还说他们不好。”

翠华老远望着玉漏冷笑，想起池镜来，心下有些不服，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亏他肯当个宝似的娶回家来。老太太也如此偏心，这会又有了个仙哥，愈发得意了。如此思想，不免又恨兆林不争气。

也看到络娴的窘境，心里暗暗冒出个念头，暂且不题，仍扭回头和小芙奶奶她们说话，“我们三奶奶是不好意思。”

小圆奶奶撇了下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新娘子，这样久的夫妻了。”

下晌用过晚饭，亲戚们渐都家去了，男客们应要吃酒划拳，散得慢些，玉漏领着秋五太太回房来。池镜仍在小宴厅那头陪客，母女两个便进到卧房里，叫丫头端了茶来。

秋五太太虽咽了骂，脸上仍满是生气神情，“我正要告诉你呢，你爹昨日请你梅姨和我说，想把珍娘抬做姨太太。那个丫头，也不知你爹的眼睛几时望到她身上去的，昨日和我说，差点没把我气死过去！”

她避而不答，“珍娘算起来还是我的外甥孙女，哪有老姨公讨外甥女做姨太太的道理？”

秋五太太对着她略带讥讽的微笑，眼神开始闪躲，一扭头说起别的，“你快把东西拿给我，我好家去了，我和你爹都出来了，家里没人不放心。”

秋五太太原还想还问她要点别的东西，一听这话，罢了，也别讨气怄了，只裹紧了包袱皮，廊下叫着丫头并玉漏一道往门上去。

玉漏十分瞧不惯，两眼直朝天上翻，“我们这里又不是没车送他！”

她们说她和池镜好，可再要好的夫妻，也难逃老的这一天，人老心老情老，剩一层皱巴巴的皮蒙做表象，其实无论怎么看都难看。但谁有办法避免？有始就有终，她知道不管什么都是一样。不过此刻再想着这些，已不觉怎样灰心，仿佛是坦然接受了这不可更改的宿命，反而想着该把当下的日子过得尽情点。

玉漏斜她一眼道：“你在那里笑什么？”

金宝回首笑道：“那敢情好，我爹妈正想求老太太呢，爷奶奶行行好，帮着说句话，回头我成了亲，还回来这屋里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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