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叫他的名字连容。
玉漏没搭这话,攒了下眉,“你才刚来,急着包这些衣裳做什么?”
玉漏乜她一眼,无话可说。
秋五太太忙丢下衣裳,迎上前去连连福身,“老太太这话才是,连大夫也未必比咱们生产过的人懂。”
“瞧您老人家说这话!”秋五太太来两手伸出想搀,一看老太太左右各有丫头伺候着,实在没个插足之地,便抱着腹在跟前嗔笑,“只要是您老人家请,纵有天大的事都得撂在一边!再说,是我自己的女儿,还说什么外道话?”
秋五太太金锣嗓门答应一声,老太太实在看不惯,坐也不肯坐,只交代金宝她们好好招待亲家母,便藉故走了。
秋五太太听出意思,脸色大变,一屁股坐在榻上,又不敢和她吵,只闷着不说话。好半晌憋出一句,“你这丫头的心也不知是什么做的,谁也不念,谁也不想,比山上的石头还冷还硬。”
“你吃了什么亏?要不是我生下你,你能有如今的好日子过?我来前你爹还嘱咐我,你刚生产完,不叫和你吵,我也没想和你吵,你自己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玉漏又睡下去,听见她嗑哧嗑哧吃东西,觉得卧房里钻进来一只大耗子,一看掉了满地的渣,又想起池镜。他最烦人在卧室里吃东西。
这晚憋不住,骂出声来,以为丫头们不在卧房里,没人听见。不想突然听见背后笑了声,“你骂我什么?”
玉漏只觉是在泥坑里刨出了珠宝,将信将疑地欢喜,坐起来定定地盯着他看,眨了几回眼他仍没消失不见,才信是真的。
池镜还以为她怎么着也要惊喜得热泪盈眶,谁知是这副平静模样,如何不恨?便也淡淡道:“也没赶,就恰好这时候到了。”
“我骂你做什么?”玉漏微笑道:“你这个人,总是怀疑谁都要害你。”说着向帘子喊丫头给他倒茶吃,半晌喊不进来人,有些疑惑,“人呢?难不成都睡去了?”
“那我给你倒好了。”玉漏作势要掀被子下床,不信他不过来拦阻。
刚一碰到她的胳膊,两个人皆忍不住笑起来。池镜将她揿倒下去,握住她的腕子一壁笑,一壁咬牙切齿,“好像我不过是早上才出门一趟回来,你乍然见我也没个表示!”
“是你先装我才装的。”
他疑心听错了,把耳朵贴到她嘴边,一遍遍追问:“你说什么?没听清,再说一遍。”
咬得池镜心痒难耐 ,手上不老实,摸进她寝衣里去,“人家说生产后的女人会大点,我摸摸看是不是。”
这一刻他又懊悔自己不该日夜兼程赶回来,晚几天也没什么,起码不必受这可望而不可及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