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里站了会,一时有些无所适从。后来朝角门上喊了声,几个小厮钻出来,他拿脚朝墙根底下一指,“赏你们的。”
他坐在榻上,撑着额角看玉漏侧身在床沿上看两本账册,“是什么账?”
他没话说了,只等她勾完,走来问他:“你发什么呆?”
料想她一定会十分理智地回答:你要不是这身份,我们根本不会遇见。
结同心(o一)
那日回来,反而能和池镜轻松地说起:“王西坡家的房子卖了。”
“不知道。”玉漏坐在床上
他听见她语调里含着轻微的叹息,心里便不痛快起来,“要是你当初嫁给了他,没准病的就是你了。我看他命硬,克身边的人。”
池镜险些忘了金宝在屋里,经他提醒,没好说了,只问:“那你就没打听打听他们家搬去了哪里?”
他乜一眼,“我和他能有几分交情?送他礼他也受用不起。我是想着他不是还欠着你的钱么?”
他将她拽到腿上来,笑道:“这样大方?”
“想你做什么?忙着哭我姑妈还忙不赢呢。”她一面笑,一面推搡着他的胸膛。
不过片刻,玉漏就感到座下有什么比着她,窗户上的阳光照在她迷蒙的双眼上,登时脸通红,“你怎么不分白天黑夜的?”
玉漏想跑跑不掉,给他乱揉搓着,忽然听见外头丫头们说话,听声音像是后边院里来了人,便忙理好衣裳出去,果然是燕太太打发人来请。
燕太太本来去求了碧鸳,谁知碧鸳也不大情愿管,只好又回头和她说。见她今时今日这态度,比先前还强硬,不觉生气,“我说就我说,晓得我不是亲的,你们就懒得应酬我。也是,这府里谁看得上我们母女?连儿子媳妇也是这样,何况别人。罢罢罢,我不敢劳动你们,往后也不必到我这屋里来请安,免得敷衍起来,你们也累!”
燕太太哼了声,“要不是得了他的意思,你也敢?算了算了,我惹不起你们还躲不起?往后芦笙的事也不要你们管了,你们说管也是面上说的话,几时真心问过她一句?阿弥陀佛,不要做这个样子了,我也不想看。”
家务自然是她老人家不叫她问的,但到头来,罪名还是推给她。燕太太怄得回来哭了一场,听说连晚饭也没吃。
池镜歪在榻上不动,翻著书笑了笑,“这么暗了,吃了不怕停住食?年纪越大越是肠胃不好。”
池镜丢下手睇她一眼,“轮得到我管么?父亲还在呢。”
“往后我管她吃管她喝,叫她颐养天年,就算尽了我的本分了。何况她今日不也说了嚜,不要我们去替她操心,不如听她的话。”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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