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奶奶来了,也宽慰了她一番,从前觉得她们话多讨厌,此刻又觉得她们亲切起来,看俪仙也不像从前那样讨厌。
络娴有些呆呆的,隔会才想起来问:“大哥新近有书信来么?”
风二奶奶赶忙拽她一下子,转过话头,“姑娘这两天好了点没有?”
“来了,在外头灵前。”
风二奶奶笑叹道,“他还有什么可忙的?成日家只在外头玩。上月大哥写信来,说有个同窗在扬州衙门里当差,想替他在那里讨份差事,他嫌官职不入流,不肯去。我劝他要不做个生意,他嫌丢了读书人家的体面,也不肯去,就守着家里那些田产过日子。”
这回是没办法,妹夫过世,不得不亲自来。坐在那厅上也浑身不自在,和他们池家这头的亲朋也没多少话说,只和几个认得的官宦子弟说了一会。看见池镜进来,也不说了,就要辞去。
凤二爷冷哼一声,“你们家的饭,吃不
池镜也没计较,笑道:“还和我过不去?从前的事早过去了。”
因道:“少在我面前得了便宜还卖乖,今日要不是看在妹夫的份上,我一样打你。”
里里外外许多客人,亏得玉漏有条不紊调度着下人,方不至于慢怠了谁。好些人是连轴转,夜间当完值,不过歇个把时辰,又要起来忙活。如此熬了几日,不免有些抱怨,玉漏怕这些人恨极了她,尤其是想到络娴看她的那双眼睛。便又和老太太商量着,向二府四府里借调了些人手过来帮衬。
“二奶奶这样恨她?”
“这病发得也怪。”
“三爷才好了,谁知二爷就——”
还要往底下想,她也害怕起来 ,不敢去想了。一路走回院中,看见小书房窗户上渗出来一圈昏昏的烛光,这冬天黯冷空气逼得她无处可去,只能仍然投身进去。看见池镜坐在书案上,总觉得异样。
玉漏马上微笑,“怕扰着你写字。”
“灵前。才去烧了回纸。”她先一步朝卧房里走了,一面随意地问:“你回来前去烧过纸了么?”
好像有意和她暗示兆林比他更无情,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
两茫然(十三)
他没大遮掩,接过茶低着眉目微笑 ,“你又不是头一天认得我。”
总之他没辩解,也许问下去,他也会“从实招来”。
杳杳的有点声音,是灵堂那边走动的下人与和尚道士,在黑暗中有种神秘吊诡的氛围。反正她为了钱财势力到了这个家来,就注定置身于魑魅魍魉中逃不掉了,何苦多问些话来徒增烦恼?
对着这么个杀人不见血的人,她的态度不由得有些小心翼翼,“茶有点凉了吧?那茶壶没套棉布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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