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

谁也没好再说什么，燕太太只叫丫头把提篮盒提进去，“我叫厨房烧了两个你爱吃的菜，你多吃些，前些日子睡在床上，不是吃药就是吃些汤水，人都熬瘦了。”

池镜看见她脸上照旧淡淡的笑意，真是难为她，这时候大家都来关心，她迫于压力，也不得不来走这个过场。

“我吃过了，你们吃。”燕太太也十分不习惯，待要说几句体贴的话，又无词可说，只得叫着丫头走了，单把芦笙留下，“你和你哥哥嫂嫂说说话。”

她只管一路叽叽喳喳说下去，玉漏心里发烦不说，一看池镜脸色本来还苍白，此刻又皱眉，偏这丫头惯来没个眼力见，妨碍他休养怎好的？不得不笑着说她两句，“五妹妹，你若吃过饭了，就先到外头逛逛，等你哥哥用完饭，歇过中觉，养起些精神你再来。”

不想池镜搁下箸儿，反叱她，“你跟着全妈妈学了这些时的规矩，怎么还不见长进？如此态度和你嫂子讲话，谁教给你的？”

玉漏见闹得僵，忙拿胳膊肘拐他一下。他却装不领会，仍瞪着芦笙，“说话！”

玉漏替她尴尬，忙笑，“没什么的，你快去玩去吧。”待她走了，才睐着池镜，“你怎么忽然待她这样凶？”

“再怎么样，她也是好心来瞧你。”

玉漏听出是意指这回投毒之事，自他醒来，她只和他说是中毒，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日那碗百合莲子汤。但池镜却没急着去问，一来精神不好，一日多半是睡着的，二则醒来就是心无旁骛地和玉漏说话，好像经年离别的夫妻一般，根本无暇去问别的事。

只昨日晚间私下问过金宝一句，“这些时怎么少见青竹进屋？”

金宝说完，也觉得这理由很牵强，自从池镜昏睡过去后，青竹就不大进屋来伺候了，她也不得不将这反常联系在池镜中毒身上。后来又想起，那日那两碗百合莲子汤正是她抢着从小丫头手里端过去的。

金宝把灯向炕桌旁挪去，一面欠身过来，“你记不记得，那日是青竹端的那两碗百合莲子汤进去？吃了三爷就不好了。”

“我也想不明白——也不敢问她。”金宝摇了摇头，叹着气，“三爷怎么说？”

金宝缄默片刻，向她笑了笑，“要是日后追究起来，你好不好替青竹说几句好话？你听太医说的，那毒下得并不重，可见她也不是狠了心要三爷的命。看在她服侍了这些年的份上，能饶她性命就饶过她性命吧。”

“老太太也知道了？”

了，你看她老人家问是不问。”

后来听见池镜在卧房里咳嗽，玉漏依然回房去服侍，此事便没再提过。

也是这两日才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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