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恩将仇报胳膊肘往外拐。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也懒得废话,只问你,在我的药上动手脚,是谁叫你干的?”
老太太又叫素日煎药那小丫头,“兰花,你说,是谁动了我的药?”
好嚜,玉漏望着那兰花的头顶想,原来老太太早就叫这丫头留心着了,只怕发现不对的日子比她还早呢,到底是老辣的人,这下看毓秀拿什么话分辨。
老太太接去拆开看,是一包白色粉末,待要凑到鼻子底下细嗅,那全妈妈忙止道:“唷,您老可别闻,这是砒霜。”
毓秀一双眼将那些粉末茫然看一遍,又抬起头来,已是满面泪水,颤着嘴巴啻啻磕磕讲不出话,只顾摇手,“我,我没有,我不敢的老太太,我不敢的啊老太太!”一面说,一面爬到跟前,抱住老太太双腿大哭,“我就是胆大包天也不敢给您下药啊老太太!”
毓秀呆怔怔地任眼泪流了一会,因想她恐怕心里早就有了数,才设下这么个圈套叫她和桂太太往里钻,瞒是瞒不住了,只得泣道:“那人参和黄芪是我丢掉没用的,原也不是我的主意,是桂太太、桂太太说,怕老太太年纪大了虚不受补——”
就有婆子着急忙慌跑出府往那卢家去,一路上不免惊带起言语,不过一时半刻,阖家就都知道了老太太在屋里打“内鬼”的事。
这其中又属桂太太与翠华两个最是焦心,翠华原不知什么换汤换药的事,怕的是毓秀将素日与兆林有私的事供出来,岂不是带累他们夫妻?
翠华踱得脚不停,那裙角在榻前翻来飞去,手里绞着条绢子,猛地把脚一跺,“即便不把你的事说出来,你当供出太太就牵连
兆林抓着把杏仁往嘴里抛一颗,竟还能气定神闲地笑,“老太太本来谁也信不过。俗话说祸不及妻儿,何况我又不是太太亲生,就算老太太怪罪太太,也怪不到咱们
翠华听他说得有理,略微松了口气,坐到榻上,“我说你这个老娘也真是的,大半辈子都熬过来了,怎么偏这会熬不住?老太太就是这时没病,将来又还有多少年熬头?迟早的事,她急什么!”
“你这时候还到哪里去?”翠华万分不满,这时候他还有心情往外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