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穿一会解的岂不费事?”
他一面亲她一面道:“这时不过二更天。”说着手钻进被里拨开她的膝盖,探到一片濡湿的地方,“你看你也是一样,偏爱装正经。”
玉漏觉得是受了他的蛊惑,也喜欢听他粗重的吐息声,仿佛他在用力宰割她,虽然有些痛。
直到池镜走到背后来,一手撑在案上朝镜中看,“怎么这半日还没好?摆早饭了。”
池镜接了那只珍珠耳坠过去,弯着腰帮她戴,眼睛紧盯着她那耳洞,眉头不觉皱起来,端得十分认真。玉漏看着他这样子有点想笑,又想起他昨日傍晚轻描淡写地说那些死人的话,简直判若两人。
落后几日,又真怕毓秀在药里下毒,每次端药都要认真看几遍,又嗅一嗅,自己先拿抿一点点尝一下。
玉漏端着药掉转身向床前行来,眼珠子故意朝四下里转转,一副忙着编谎的样子,“没什么,我尝尝看还烫不烫。”
果然她心
“那丫头我和你姑太太早前就审过了,不是她,是毓秀。”老太太目光尖利地闪一闪,仿佛刀尖在晃了过去,“她们不想我好活。”
“还能有谁?
玉漏忙安慰道:“这是老太太多心。兴许人也是好意,见常吃那药不见好,就——”
玉漏见她垂下来的腮帮子弹动着,便一声不敢吭,低下头去。
便发狠冷笑一声,“你去将这屋里的人都叫来,我要叫她们都看看吃着锅里望着盆里的好处。”
丁柔观她神色严肃,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一时里里外外几十个仆妇都搁下手中差事往正屋里来,进到暖阁一看,只见老太太早换了衣裳精精神神地坐在榻上,哪还有素日的病气,倒是怒目冷睁,面皮紫胀,端得威严肃穆。
她疑心声音是在发颤,不得不硬牵动嘴角笑了两下。
众人忙都跪下去,朝下一瞧,乌泱泱跪了满屋,却都雅雀不闻,空气皆是恐惧的呼吸,仿佛宫里上朝的情形。
老太太看见跪了一地的人,偏要让她们的心多悬一会,便接了茶来呷一口,笑道:“对,慢慢说,横竖我一时半刻又死不了,大家有的是时辰熬,急什么呢?”
岑寂中不知又溜去几刻,老太太总算皇恩大赦,又开口,“我晓得你们的心,想着我素日待你们太严,都巴望着我早死,我死了,往后跟了别的主子,对你们好宽松些?”
最后望到毓秀身上,忽点名道姓,“毓秀,是不是啊?”
“你是不是以为桂太太好?比我待你还好?”
“我看你也不用一万个胆子,你只比旁人多长一个胆子就够了。也别说什么恩重如山的话,我待你纵有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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