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漏慌张地往后头挪挪,背贴在角落里,再无处躲。他还不撒手,她真怕贴在腰侧的大手会摸到她翻滚的血。她也是故作镇静,讪着笑了笑,“三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和我们大爷不是朋友?”
一个人作恶太孤单,他要拉个人做共犯,何况他要犯的坏和她恰是密切相关的。他松开手,身子却朝她欠过去些,简直到了面对面的地步,谁也逃不开,“再好的朋友也有反目成仇的时候,就看有没有相争的东西。”
“我说笑也还有个分寸。”他跟着歪下眼睛,目光发了狠地寸寸逼紧,语气却带着软弱和惆怅,“我也多想我是在说笑,可不知怎的,脸上是笑,心里却在发酸。你不知道你和凤翔在一处的时候,我常觉得你们是两个强盗,把我开膛破肚洗劫一空了,你们却还在那里事不关己地笑。”
不过真是可惜,玉漏在心内笑着叹息,他又知不知道,贴得这样近,说的慌根本瞒不过眼睛。她甚至听不见他的心跳声,也感觉不到他身上有热温。
可真话假话有什么要紧?只要他这个人是真的。
“我原也不想说——”他怅惘地望着她笑着,目光在她腮上嘴上慢慢流连,“可话就这么自己溜出来了,全不为我自己所控。人家说‘情难自禁’,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眷恋。
“以后?”玉漏也转正身子笑两声,“真是越说越没个正经了。”
玉漏不吱声,他又道:“其实这种事何谈对错?要是旁的什么东西,哪怕是价值连城呢,忍忍也就过去了,不是一定要抓到手里。可‘情’这回事,真是不行。有天睡前我还在想,真是对不住凤翔,把我自己狠骂了一通。谁知睡着了,又梦到你。”
马车不知走到哪里来了,毕竟是远,这来回一趟竟已日暮。帘子一膨一膨地掠起来,可以看见天边一抹金色渐次黯下去,大街上沸腾的热闹也都慢慢变冷了。
“是不敢想,还是没想过?”
她是害怕,怕他骗她,或者是有别的顾虑,他想。一个女人家名声是头一件要紧事,她还是人家的人,就和他偷鸡摸狗,这事情她要冒的风险比他大得多。不过种种担忧之下,他可以认为她是动了心。
他笑着放开她的手,朝对面递了下下巴,“你要是当真没想过,就坐到对面去,从此我也不再说这样的话。”
玉漏脸绯红,咬着嘴巴抵死不开口。他把手移上去摸她的嘴唇,“轻点咬,咬坏了我往后可怎么亲呢?”
玉漏似乎是点了头,又或没有,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经过了池镜的花言巧语,此刻再见凤翔,玉漏忽然感到一点安全。
“三妹妹是那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