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姓朱。”这位微笑着说。
“陈主任听闻你们过来就遭遇物资克扣,他深表歉意,然当前情况,想来余太太也知道,别说是面面俱到,西运处实际上就像一张破渔网,到处都是破洞,却还指着它能抓鱼。我跟在陈主任身边十来年,之前一直主持军火国内段的运输。陈主任临时将我换到下关来,让我来配合余太太的工作。”
“小余先生堪比弦高,余家爱国之心赤诚一片。贤伉俪带队归来,却遇到此等事,陈主任心中愧疚。陈主任说,余太太经营车行,采买捐赠车辆之外,还卖旧车给国内,是汽车修理方面的行家,原本安排余太太做紧急救援,陈先生认为是大材小用了,所以他调我这个懂运输不懂修理的人,来配合您做事,让您这个行家干行家的事。”
“你跟我看了修理厂就知道了,陈主任说,这是要让您能者多劳。”朱先生说,“我先带你们去宿舍。”
看完大家的宿舍,朱先生说“余太太,你的房间也准备好了,你跟我来。”
“现在人员紧张,万一余太太要是忙到晚上,也能有个休息的地方。”朱先生拿出钥匙推开了一间房门,“这间房挺大的,我让人一分为二,外间做你的办公室,里间就放了一张床,简陋是简陋了些,不过好歹万一要是忙碌晚了,哪怕就短短两里路,到底是乱世,有人护着也说不准。你说呢?”
“应该的。”朱先生将钥匙递给叶应澜,“我们下去吧!修理厂缺的东西太多,只能厚着脸皮等您想办法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