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推杯换盏之间，大家已经熟络，姜先生说：“我这里还有一件事，刚好小余先生也在，不知道能不能请大少奶奶跟车行说一声，给我们筹赈会行个方便？”

“是，叶家车行价格比其他两家都便宜。价格上没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时候能拿到车子？我们现在只能几家车行都买，洋人那里我们催不动，不知道叶家车行能不能快点。”姜先生说。

姜先生听见这话大喜，举杯和余嘉鸿干了两杯，约了明天下午见面。

送了老太爷回主楼，父子二人一起回东楼，他们刚刚踏入东楼，大太太等在那里，皱眉看着满身酒气的父子二人，埋怨男人：“怎么喝得这么晚？嘉鸿还受伤了，你也没个度，不拉着他点。”

“明明是你自己想喝。”

母亲埋怨，父亲解释，余嘉鸿跟在两人后头一起上了楼。

刚才叫应澜别等，这会儿看见他妈等他爸了，余嘉鸿心里又有些失落。

他踉踉跄跄地进屋，仔细找每个角落，甚至连衣帽间的柜子都打开了，应澜呢？

烈酒的后劲慢慢上来了，他醉得更深了。

余嘉鸿糊涂了，他看着房间，确认这是在南洋。

他要克制自己，又觉得哪里不对？心里的难受无法发泄，转头对着墙，额头撞墙，咬着牙，让自己别叫出她的名字来。

叶应澜的声音让余嘉鸿回神，他转头看着叶应澜。

叶应澜才想起，因为内衣裤大多是自家佣人做的，所以唐叔没拿来，自己也没在意。

她以为余嘉鸿看见起居室的灯亮着，还有缝纫机发出的响声，必然是能听见，会来找她的。

余嘉鸿听见叶应澜叫他，他眯起眼仔细看，脑子里越发混乱，这好像是应澜，但是好像又比应澜漂亮很多。不是！他的应澜就是这么漂亮，这就是他的应澜。

听见这个问题？叶应澜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醉鬼怎么能连老婆都不认得？

“我老婆？”余嘉鸿脑子里出现了他和叶应澜拜堂的片段，还有他给叶应澜挑下红盖头的片段。他笑了，伸手把叶应澜给紧紧地抱住，笑着笑着又哭了：“对，你是我老婆。”

她的脸被他捧了起来，他的眼红了，脸也因为酒醉而红了，眼泪挂在脸颊，嘴角却带着笑容，他说：“真的是应澜，真的是我的应澜。”

他的舌头侵入，让她的声音消失。

终于他放开了她，拿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说：“应澜，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反正，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笑得开心。

他们应该还没到这一步吧？她怎么可以？

她这么说，余嘉鸿又想起她给他擦身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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