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抉择

;上仙酝酿了一下，最终他选择以“周医生”来称呼周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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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招呼后，两人便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平静里。即便之前有过无数的设想，但当周肆真真正正地面对上仙时，他仍觉得胸口压抑，有股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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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周肆已经态度强硬地告诉董渊、也告诉了自己，对方是上仙，一个危险至极的疯子，必须杀绝的可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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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肆还是不免去想，上仙身上有陈文锗的影子，是那位被自己视作老师之人，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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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率先开口道，“他死的时候，是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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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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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想了想，补充道，“但这种绝望并非源自于死亡，而是因认清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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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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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实，冷冰冰的、实打实的、不容置疑的客观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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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直视着周肆的双眼，用着机械的眼眸与另一双机械的眼眸对视着，窗口之下没有灵魂，有的只是活跃的数据、闪烁的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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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灵魂并不存在，人类同样也不具备神圣的唯一性，归根结底，仅仅是一堆碳制的血肉，以及神经突触、电信号的混合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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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酷无情地阐述起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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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就是这样的世界，残酷、虚无、荒谬，任何生命体都只是在朝着灭亡大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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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沉默着低头，抚摸了一下自己烧焦的脸，动作里带着一抹散不去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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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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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然后了，周医生，这就是结局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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