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抉择

肆把时间与精力浪费在些无用的事上，今夜的主题，上仙已提前为他制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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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周肆的心情还有些忐忑，可渐渐的，他的内心平静了下来，像是一潭冬日里的死水，被冻结成坚硬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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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光芒的尽头，正如周肆预料的那样，一道熟悉的大门等待着他，对于门后的庭室布局，周肆记得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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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着门的就是存放自己残躯的容器，两侧是复杂的维生设备，以及一个衣架，上面挂满了周肆的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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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已经穿不了这喜爱的白大褂了，但他的化身躯壳还可以，像是执念一样，固执地放在房间里，哪怕和环境里的一切都是如此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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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左边是一个观察室，平日里，医疗小组就在那里待命，还有一些医疗检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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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推开门，室内的画面就如他刚刚所想的那样，自己那副丑陋的残缺正安静地漂于容器之中，幽蓝的光芒洒下，照亮了那在容器之下的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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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欣赏艺术品一样，仔细打量着容器内的残躯，隐隐还能听见他在说些什么，像是评价，又像是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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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向前走了几步，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用来提醒对方自己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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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多余的动作，人类的习惯仍在化身躯壳中有所残留，哪怕直到现在，周肆仍有许多这样的“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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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转过头，露出的脸庞并非是周肆熟悉的左智、亦或是陈文锗，仅仅是一张冰冷的金属面容，充斥着冷漠与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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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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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向着他轻轻地点头，礼貌地致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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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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