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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擦了下鼻尖,其实从看到谢无炽第一眼,便触目惊心。阶下囚,一身囚衣不说,腿上缠着锁链,身上还带着枷锁,他的家世和性格,本来是骄傲到无法承受任何屈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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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叹了声气:“不说这些,我们兄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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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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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自己的名字,在唇齿间一碰,像燃烧的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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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是一件事,受辱是一件事。就像要求时书跑步输了还要拿身份证实名承认不如xxx,换成他也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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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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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心情很复杂。谢无炽这种人,当时在舒康府中了疫气,割腕都能笑着割下去,对于疼痛有极高的忍耐度,对于失败的接受能力也很强,哪怕做了许多事暂时得不到回报,也明白一切在为自己铺垫造势。追逐权力,但并不急功近利,而是一步一步稳扎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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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人,唯独自尊心受辱最难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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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拍他肩膀:“我知道你受苦了。没事的,别在意我,你把我当成一缕空气吧。”一边说,一边扶着他的行枷,“这个有多重啊?戴着沉吗?我帮你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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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役说:“是较轻的行枷,十八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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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十八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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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役没说话了,往后看。时书以为就这几个人上路,没成想,一列太监官兵远远跟随其后,随时向朝廷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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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留意到这群人:“哈哈哈,真好笑,这么多人看你的笑话?那又怎么样,就算你流放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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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烈烈,比他们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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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炽的裤腿卷到锁链中,时书埋头去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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